《经济半小时》 20140617 聚焦地下管网安全 危险的井盖

【 一个四岁半女孩在自家门前绿化带玩，掉进劣质井盖摔死，一个6岁男孩踩破井盖掉进化粪池淹死。这样的不幸几乎每年都在发生。你以为脚下的井盖够结实，可是它却承受不了一个孩子的体重。】小小的井盖分布在所有的城市。我们几乎每个人都曾经踩在它们上面。我们以为这些井盖很结实，然而当仔细调查却发现他们竟如此危险。而更可悲的是，生产商知道怎样才能生产出合格的井盖，购买方知道什么样的井盖才能保证安全，可是为了降低成本，为了行业竞争，井盖质量一次次被牺牲，最终上演一个个悲剧。

　　一、 劣质井盖成马路杀手  行人频频落入井中

　　2014年3月7日，海南省海口市季先生到海甸岛五西路恒福居小区的朋友家喝茶，行至小区花园时，季先生踩到了一个井盖上，井盖立刻破裂，幸运的是同行的朋友眼疾手快，迅速拉了他一把，才没有掉到井里，但季先生腹部受伤，并且导致右侧两根肋骨骨折。

掉进下水井溺亡的小孩

　　2013年6月12日海口市民何先途经侨中路与金宇东路交叉口时，踩到一块表面完好的井盖，没想到井盖却忽然开裂，使得何先生不慎落入井中，导致左大腿大面积擦伤，并伴有软组织损伤，当即被送往医院治疗。

　　2013年3月17日，山东省泰安市64岁的孙先生散步路过堰北立交桥北头时,踩到一个井盖上，完好的井盖竟然整个落下,孙先生连人带井盖掉入6米多深的井里,造成两处肋骨骨折。井盖底座断裂面露出竹条。

　　2013年11月25日，家住福建省福州市五四北枫丹白鹭小区的毛女士走在小区路上，一脚竟将井盖踩裂，导致右脚踝粉碎性骨折。被毛女士踩裂是这样的竹篾井盖，在该小区里共有165处，其中55处都出现了破损，有的甚至露出了里面的竹篾，用手轻轻一掰就能折断。

　　2012年3月10日，重庆市的黄先生在渝北渝北宝圣大道学府佳园门口踩过井盖时，井盖的一角破损，导致黄先生左脚跟骨折。而出事的井盖刚刚才装上一周。

　　2011年5月29日，合肥市铜陵北路与颖河路交叉口西侧的小区内，一名年仅7岁的小男孩与小伙伴们玩耍时，因脚下的塑料井盖破裂，掉进了窨井内，经抢救无效后死亡。

一踩就破的劣质井盖

　　这是孩子的家人搜集到的井盖的碎片，厚度不足5毫米，材质很像塑料。记者在开发商那里找到与出事井盖相同批次的产品，这些井盖是出事后从小井的窨井上换下来的。

　　央视财经《经济半小时》记者：实际上承重力也就基本这个样子是吗？也就我这一脚的事儿。

　　而经记者调查发现，这种井盖的名字叫草盆井，根本不符合井盖国家和地方的质量标准，正是这样的劣质产品夺去了孩子的生命。

　　井盖施工层层转包 安全管理形同虚设

　　其实前面我们看到的只是井盖悲剧的一个缩影，由于井盖带来的伤亡几乎每年都会发生。那么这些井盖为什么会一踩就漏，看起来很厚重的井盖怎么会频频破裂？这些井盖来自哪里？央视财经《经济半小时》记者首先从今年五月在湖北发生的一起事故开始调查。

　　2014年5月24日，湖北省十堰市市民小袁经过白浪汽配城背后的台湾路时，踩到一个井盖，井盖突然断裂，小袁掉入一米深的管道内，大腿和胳膊多处擦伤。

　　央视财经《经济半小时》记者：是你路过那个地方，踩到井盖上就断掉了吗？

　　当事人小袁：是的。其实在这条路上，其实摔跤的人也不止我这一个，因为当时第一批井盖确实质量挺差的，也有很多人只是没报官而已。

　　那么小袁踩到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井盖呢？6月初，记者找到了小袁摔伤的地方，发现这里原来是一个施工现场，目前出事的井盖已经更换。十堰经济技术开发区建设局提供的这份<关于完善十堰市移动通信管网建设的报告》显示，这一段的通信管网由中国移动公司十堰分公司及中国通信建设第三工程局武汉分公司负责建设。但是当记者联系上施工单位负责人的时候，他却这样回答。

　　记者：您这个公司的活是从哪里接的？

　　湖北省十堰市台湾路施工方：我是从其它公司拿的。

　　记者：咱们跟通信建设集团有关系吗？

　　湖北省十堰市台湾路施工方：没有。

　　这位负责人承认，这个工程是经过层层转包落到自己手里，这批井盖也正是由他们自已从采购的。

　　记者：这个井盖什么时候盖上去的。

　　湖北省十堰市台湾路施工方：盖上去也就两三个月，不会太长时间。

　　记者：您这三个月一共坏了多少个井盖？

　　湖北省十堰市台湾路施工方：就是五六块，坏了五六块。

　　这位负责人告诉记者，这批井盖都来自于正规厂家，而且都有厂家提供的合格证和检验报告。他向记者提供了一份由国家化学建材质量监督检验中心委托长兴县质量技术监督局出具的检测报告，检测结论为：依据行业标准 CJT121-2000 <再生树脂复合材料检查井盖>,对所抽样品进行检测，所检项目符合标准要求。而记者查阅该标准发现，该标准将检查井盖按其承载能力不同分为轻型、普（通）型与重型三个等级，其中轻型检查井盖安装在禁止机动车进入的绿地、甬道、自行车道或人行道，承载能力最小，为20千牛，即2吨左右的重量。那么，那么这些承重应该达到2吨的井盖为何在三个月内接连破损？记者也电话联系了这批井盖的生产企业—长兴环宇铸造厂。

劣质井盖的制作现场

　　长兴环宇铸造厂负责人：绿化带里面没有承重的，绿化带里面哪有承重 你放绿化带里面要承重干嘛？

　　《经济半小时》记者：咱们有什么国家标准吗

　　长兴环宇铸造厂负责人：地方标准有一个，国家标准倒没有。是浙江咱们这边的地方标准。

　　《经济半小时》记者：咱们的合格证，检测报告都会有吗？

　　长兴环宇铸造厂负责人：都有的。

　　当记者提及十堰工地上三个月有五六个井盖发生破损的情况时，这位经理给出了这样的解释。

　　长兴环宇铸造厂负责人：复合井盖都是这样子的，因为现在价格竞争太厉害，偷工减料导致质量出问题也是难免的。施工方也是只在乎价格，一分价钱一分货，这个没办法的。

　　实际上，不光是这一个施工现场的弱电井盖出现了破损。在十堰市辽宁路和辽东路交会口的这个电信井盖，光是今年就已经被压坏过好几次，附近的居民似乎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经济半小时》记者：那以前是什么井盖？

　　湖北省十堰市市民：以前反正也是那种水泥井盖，连着压坏几次，现在又换了。

　　记者：还是压坏怎么没有换个铁的？

　　湖北省十堰市市民：后来换了铸铁的也不行，没两天又坏了。

　　记者：那换过几次了？

　　湖北省十堰市市民：换了五六次了。

　　十堰经济技术开发区建设局局长黄海滨也告诉记者，光是5月份，他就在辖区内更换了5块破损的弱电井盖。

　　湖北省十堰市经济技术开发区建设局局长黄海滨：基本上都是弱电的，这个可能有电信、移动，都有，经常是弱电的。

　　记者：到底不会跟井盖质量本身有关系？

　　湖北省十堰市经济技术开发区建设局局长黄海滨：这个不好界定，这个多种原因。

　　对此，黄海滨也很无奈，虽然是政府机关，但是他们对这些井盖的权属单位并没有管理权限，因此，无论是对井盖的施工还是维护，在发现问题后，除了约谈之外，他们也缺乏强制的管理手段。

　　湖北省十堰市经济技术开发区建设局局长黄海滨：这个我们对它进行检查的时候，第一必须要有相应设计图纸，我要知道它的荷载能力是多少，然后根本他的设计选择什么材质的井盖制定相应标准，才能进行质量监管，但是因为这个产权单位比较多，施工甲乙双方是产权单位直接委托的，不是施工建设单位直接委托的，所以相关资料搜集起来是非常困难的.也不知道设计的品种，井盖品种是什么样的，型号是什么样的，这方面带来一定困难。

　　黄海滨坦言，除了权属单位多，各个行业，如排水、绿化、电信等不同部门往往还有自己的行业标准，这也增加了他们的管理难度。

　　湖北省十堰市经济技术开发区建设局局长黄海滨：因为这个环境根据使用种类不同，它的标准、规范都不同的，同时这个设计要求不同单位有不同要求，有的种类比较多，相应规范标准比较多，在我们监管认定方面带来一定困难。

　　记者：有没有出现，咱们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标准的这种情况？

　　湖北省十堰市经济技术开发区建设局局长黄海滨：您说的问题可能会存在，因为我们的专业技术人员专业力量薄弱，有些地方还有待于提高。

　　井盖施工层层转包，管理形同虚设使得井盖隐患重重。据了解，我国对于井盖的生产，包括质量、尺寸、承重都是有明确规定的。照理生产企业如果生产出不合格的产品是无法通过检测的。那么这些不合格的井盖都是来自哪里？他们是如何堂而皇之地铺设在我们的脚下的呢？《经济半小时》记者首先在十堰的井盖市场进行了调查。

　　三、出口内销产品质量差异巨大 只因国内外客户要求不同

　　我国GB/T23858-2009《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标准》《检查井盖》中，对井盖的外观质量、尺寸偏差及承载能力都有明确规定。那么市场上销售的井盖是否能够达到这些标准？记者也走访了十堰市的一些井盖销售点。在这家销售点，记者询问了一下用在绿化带和人行道上的复合井盖的载重。根据国家标准，这类井盖的载荷标准为15千牛，即1.5吨。

　　《经济半小时》记者：能载多重？

　　井盖销售商：能载15吨以下

　　记者：那走人的呢。

　　销售商：走人只能走人，走人随便走。

　　记者：那个复合的最便宜的多少钱？

　　销售商：都是百十块钱。

　　记者：几吨的？

　　销售商：没吨，就是走人的。

　　记者随机走访的这几个店铺都告诉记者可以提供不同标准的井盖，那他们是否知道国家标准的相关规定呢？

　　记者：这个有没有什么国家标准？

　　井盖销售商：都是按国家标准生产的，标准直径，直径700。

　　记者：载重上面呢？

　　销售商：载重没人按国家标准出来，载重没有国家标准，主要看尺寸。

　　记者：这个有国家标准吗？

　　销售商：有国家标准的，咱做生意用我们施工方，把这个东西放花丛里面，上面又不走人，又不走车，所以他偷工减料这个意思。

等待出口的优质井盖

　　不管是无知还是故意，记者随机走访的这几家店铺都承诺可以根据客户要求卖各种非国标井盖。当然井盖载重不同，材质不同，价格也不同。

　　记者：什么最便宜啊？

　　井盖销售商水泥最便宜。

　　记者：有钢筋么？

　　销售商：到时候你要求做一做。

　　记者：就是说如果我们预算低点的话都可以不要。

　　记者：走路和过车不一样的？

　　销售商：不一样。材质都一样里面有的夹钢筋，有的没有夹。过车的就夹钢筋。

　　记者：走人的没有？

　　销售商：粗细不一样。

　　记者：那价格呢？

　　销售商：价格肯定不一样。

　　记者：这个多少钱？

　　销售商：走人的是100块钱，过车的也是130。

　　销售商声称，都能根据客户要求量身订做产品，并且都可以提供产品合格证。那么，这些不合格的产品是如何流向市场的呢？为了一探究竟，记者来到了河北省鸡泽县小寨铸造工业园区，这里集中了大大小小17家生产铸铁井盖的企业，产品销往全国各地。记者随机走进一家看起来规模较大的铸造企业，听说记者是来采购井盖的，负责人热情地接待了我们。

　　记者：所有都是国标吗？

　　井盖厂家负责人：现在怎么说，国内的要是达到国标，那重多了，你就不能卖，所有达到国标的，规划走，不是说重量达不到，为什么，客户都有成本罩着，卖井盖，你这儿卖100，到那儿就90了，不是说成本效，重量轻了，看客户什么需要。

　　井盖厂家负责人：考虑成本，就没法做。

　　记者：但都有合格证什么吗？

　　井盖厂家负责人：有，什么都有，我们这儿什么都有。ISO900认证，参加国家准入证什么都有，什么证都有。

　　负责人向记者保证，自己的企业资质齐全，可以根据客户需要进行生产。看记者表示出兴趣，她还传授了中间商吃差价的秘绝之一，就是低标准的井盖打上高标准的型号。

　　井盖厂家负责人：厂家卖多少钱就是多少钱，你们工地上挣得多，在佛山就是说，他们老板也是这样走的，你说打什么型号，D40吧，我实话实说，就是说他们用轻的井盖打大的型号，有时候也这样走。

　　记者：反正也没问题。

　　井盖厂家负责人：没问题，质量是保证的，挣的就多了。

　　而这位负责人也坦言，一分钱一分货，工业园内有专门做出口的企业，在他们业内人士看来，往欧盟出口的井盖质量确实过硬。

　　井盖厂家负责人：它（欧盟出口）那个重量重，井盖打开又好看，又不缩水，上面没有裂纹，没有那种现象，那个井盖面厚着呢，现在一个井盖20多公斤，他那一个井盖七八十公斤，六七十公斤，重量也不一样，背后的钢筋也不一样。   

　　邯郸市虹光铸造有限公司总经理赵利强 ：像如果我们在国外铺在马路上发生响声的话会产生索赔的，如果因为一响晚上扰民了，影响人家休息了，这要索赔的。

　　记者：但是在国内我们不是觉得很正常吗？

　　赵利强：这可能各个国家要求不一样。

　　赵利强所在的虹光铸造有限公司是国内取得铸件产品出口欧盟市场价格承诺的22家企业之一，每年向欧盟出口的井盖约为两万吨。生产期间，每一包钢水都需要进行化学分析，因为井盖强度和韧性一旦达不到标准，整包钢水就报废。

　　赵利强：这是个化学分析的登记表，这是我们那个包次的编号，这是炭硅锰硫磷的含量。这只是一个原材料的化验情况。

　　记者：每天都在进行？

　　赵利强：每天都在进行。

　　记者：每一个批次都要向客户提供吗？

　　赵利强：都要提供的。

　　赵利强说，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后，欧盟市场萎缩，他也打算向国内市场转型，但是没想到，出口转内销的产品遭遇了严重的水土不服。

　　河北省邯郸市虹光铸造有限公司总经理赵利强：比如说表面质量，像我们铺道主要是涉及到砂子问题，我们用砂子、辅料都是最好的，才能出来表面光洁度要好一些，包括用这个造型工艺上，我们肯定要用一些机械的造型，可能是一些小厂家它用一些手工的，出来表面质量不好也就收下了，也算是合格品了，我们根本就淘汰掉了，要回炉了，这就是区别。

　　记者：那谁来买我们的产品呢？

　　赵利强：所以说国内的市场我们不好做。

　　记者了解到，欧洲井盖EN124的标准由排水装置技术委员会于1994年6月6日批准通过，适用各种材质的井盖，是国际上通用的。而为了保证安全，发达国家和地区对井盖质量都极为重视。日本早在1958年，就对下水道井盖的厚度、材质、承重等工业规格做出了明确规定。而生厂商都会严格遵照执行。

严格按照质量要求生产出的井盖

　　日本地面井盖工业会事务局局长守屋康：像这种类型的下水道井盖，材质是FCD，也就是球墨铸铁，具有较好的收缩性，井盖厚度的设计变薄，大约在17厘米，重量在40公斤左右。

　　记者：这种类型是东京最常见的吗？

　　日本地面井盖工业会事务局局长守屋康：是的，不只是东京，日本全国都一样。

　　守屋康告诉记者，当时日本国内主要从事井盖制造的20多家厂商联合成立工业协会，以安全标准为出发点，结合当时的道路需求和生产条件制定井盖标准，上报政府机关批准后实施，并不断更新改善。

　　日本地面井盖工业会事务局局长守屋康：所有的下水道井盖，要经过日本下水道协会等行政机构的质量验收，获得许可后，才可以出厂，之后每年还有定期质量检测，通过这样的监管机制，保证生产质量。

安装井盖的施工现场

　　而在我国，我国在2009年也参照欧盟ＥＮ124:1994《行车道与步行道的集水井及检查井井盖》制订了GB/T23858-2009《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标准》；除此之外，还有国家建设部颁布的行业标准CJ/T211-2005《聚合物基复合材料检查井盖》、CJ/T 3012-1993《铸铁检查井盖》与CJ/T121-2000《再生树脂复合材料检查井盖》；国家发展改革委颁布的JC/T1009-2006《玻璃纤维增强塑料复合检查井盖》与JC889-2001《钢纤维混凝土检查井盖》；以及地方标准DB11/147-2002《地下设施检查井双层井盖》和DB11/T 452-2007《非金属材料检查井盖技术要求》。5部行业标准均只针对某一特定材质检查井盖进行规定，且标准年限较长，并没有综合型的行标或地标对检查井盖进行统一的规定。国家标准GB/T 23858-2009《检查井盖》对检查井盖进行了统一规范，但是参与标准制订的陈辉告诉记者，在欧盟标准中，对井盖的承载能力及残余变形等关键指标是强制性条款，但是在我国的标准只是一个推荐性标准，并没有强制性条款，这也是他最大的遗憾。

　　北京市政路桥北京市政工程研究院高级工程师陈辉：呼吁有关部门制定标准的时候能够做成强制性的，把中间的比较关键性的技术指标设置成强制性条款，比方说它的承载能力，它的防坠落和防汛这样的措施能够形成强制性的条款。

　　而近年来，在不断出现的井盖事故中，经常可以看到竹篾井盖的身影，对于这种新型材质，陈辉表示，一定要通过严格的前期测试才能做为井盖材料。

　　陈辉：我国出现这种新型的井盖年头毕竟很短，它没有经过现场的模拟环境的一些实验，所以它的使用寿命就是没有一个很好的数据，所以近来也碰到一些非金属井盖使用寿命包括它的性能，比如说它的抗冲击能力不行，比如说它的温差引起的那种变形，还有炉变（音）老化，这些问题都会引起井盖的使用功能。

　　除了井盖本身质量之外，陈辉认为，井盖施工安装与验收也与井盖的安全性息息相关，一些发达国家在这方面有非常详尽的立法，比如德国对井盖和井口的配合公差之精密和严格，需要使用块规来计量，保证了井盖在汽车反复碾压下不变形、不破碎、不产生噪音，拥有28万个井盖的我国台湾省台北市在2009年实施了路平专案，利用道路整修时机，将道路上的所有窨井盖回填平整，或“藏”于路面下，或与路面齐平，或高低差不得超过0.6厘米。而我国在这方面的相关法规还是一片空白。

　　北京市政路桥北京市政工程研究院高级工程师陈辉：如果要修编，今年要修编这个过程，我们一定要考虑它的存在五种危害，一定要有措施保证它，比如说车辆的冲击措施，造成的碰响等问题。另外因为有一些检查井的材质有回收功能，这个被盗卖，还有就是防汛过程中，因为管线的排风能力不够，导致地下的管线反涌现象，冲走了井盖，造成井盖缺失，造成行人坠落，这方面的问题。还有一个就是防止井盖的位移。

　　【半小时观察】

　　小小的井盖分布在所有的城市。我们几乎每个人都曾经踩在它们上面。我们以为这些井盖很结实，然而当仔细调查却发现他们竟如此危险。而更可悲的是，生产商知道怎样才能生产出合格的井盖，购买方知道什么样的井盖才能保证安全，可是为了降低成本，为了行业竞争，井盖质量一次次被牺牲，最终上演一个个悲剧。国务院办公厅在14日的文件中要求，各地要牢固树立正确的政绩观，纠正“重地上轻地下”、“重建设轻管理”、“重使用轻维护”等错误观念，加强对城市地下管线建设管理工作的组织领导。省级人民政府要把城市地下空间和管线建设管理纳入重要议事日程，加大监督、指导和协调力度，督促各城市结合实际抓好相关工作。城市人民政府作为责任主体，要切实履行职责，统筹城市地上地下设施建设，做好地下空间和管线管理各项具体工作。住房城乡建设部要会同有关部门，加强对地下管线建设管理工作的指导和监督检查。对地下管线建设管理工作不力、造成重大事故的，要依法追究责任。我们希望各级政府部门，切实贯彻好国务院的要求，把对地下管网的监管落到实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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